
文/朱晴方
7月21日-27日,由全國雜文聯席會主持發起、甘肅省雜文研究會主辦、隴中常家河山楂小鎮協辦的“全國作家隴中采風行”活動舉行,歷時一周。我隨六十多位采風同仁先后觀賞了甘肅省定西市通渭縣之常家河山楂小鎮產業園、榜羅鎮紀念館,隴西縣之中藥博物館、李家龍宮、李氏文化博覽館、威遠樓,渭源縣之夷齊墓園、渭河源、元古堆村,臨洮縣之“熙州明園”(大型歌舞劇《再現貂蟬》)、南屏山生態旅游景區、隴上楹聯文化名山岳麓山、縣博物館和中國洮硯博物館等。我在采風行程中,每觀賞完一個縣的采風亮點,便即興創作一副楹聯,以為感悟以為小結。四個縣,四副楹聯,并簡要詮釋一下其含義,故而名曰“隴中采風四聯說”。
通渭縣常家河山楂小鎮聯
窮則思富,千家愚公志,荒涼黃土著綠披紅,歲歲瓜碩果大,常家河畔堪稱隴中樂土;
富即助窮,一戶菩薩心,落后鄉村改天換地,年年苗壯花香,通渭山楂可謂西北奇葩。
通渭縣地處甘肅東南部,屬隴中黃土高原丘陵壑區,多黃土梁、峁和河谷階地,自古較為貧瘠,用清廷重臣左宗棠寫給光緒皇帝奏章中的一句話就是“隴中苦瘠甲于天下”。適逢盛夏,正是嘉禾茂盛、山青野碧的季節,但較之我祖輩生活的西南巴渝大地來,眼里仍多少有點蒼涼之感。
但就是這么一個自古“十年九旱,有女不嫁通渭漢”的地方,現今,卻在常家河鎮出現了“福興德田園綜合體萬畝山楂園”“振興鄉村養殖園”和大棚“菜果種植園”“黑木耳玉木耳培育園”等,隨處屋舍儼然,人歡雞鳴,硬化鄉道四通八達。如此樂土,自然吸引了不少遠近游客樂在其中,整天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特別令人意外的是,我們居然邂逅了在此長期避暑的一大群重慶老鄉……
我參觀過不少新農村及其產業園,每走到一處總要心旌搖蕩,贊嘆不已。但觀賞了常家河山楂小鎮,才真正感覺什么是規模,什么是檔次,什么是高大上。就說那山楂樹吧,滿地都是,滿坡都是,滿路都是,房前屋后都是,盛夏之時,一簇簇青澀的果子綴滿了枝頭,壓彎了枝條。激動之下,我馬上拍照傳給家人和朋友們欣賞,他們和我一樣,都說:吃過,但沒見過,開了眼界。走進那依高低錯落地勢而建的珍禽異獸館區,更開眼界:天鵝呀,孔雀呀,雉雞呀,麻鴨呀,鴕鳥呀,駱駝呀、矮馬呀、梅花鹿呀以及不知名的羊呀,等等,塞滿了手機;走累了,坐在一旁喝茶,傳到耳邊的是此起彼伏的鳥啼聲和陌生的獸鳴聲,仿佛置身于維也納音樂大廳。常海增老總引著我們走進相當氣派的蔬菜大棚里,什么果呀、菜呀、瓜呀之類的琳瑯滿目。征得主人的同意后,隨手摘一條帶刺的嫩黃瓜,放進嘴里嚼,感覺特別香脆爽口;看著那些泛著紅光的番茄,摘一個品嘗,那股原生態的果鮮味,是在城里拿重金也無法買到的。
出了大棚,外面又是一大片果林,矮矮的幼小山楂樹,竟“早生早育”掛著青果;高高的桃樹、李樹之類,碩果綴枝。那路邊名叫紅葉李的樹上,紫紅色的李子,擠擠挨挨壓彎了枝頭。常海增老總說,你們隨便摘,隨便吃。不用說,在大飽眼福的同時,我們所有采風的人都大飽了口福,直嘆“味道鮮美,爽”。
這樣的樂土,全靠本地漢子常海增。初次見面,他給我的印象是:身材高大而不威嚴,顏面黝黑而慈眉善目,言語分明,性格豪爽。
貧瘠的黃土高坡確實影響了一方百姓。兒時的常海增,家里徒有四壁,可謂一貧如洗,連上小學讀書都因交不起學費而被趕出教室,其后不得不在15歲年華便外出打工糊口度日。那份辛酸,那份苦辣,那份掙扎,那份不屈,磨礪了他,也成就了他做房地產老板,賺得盆滿缽滿的。
我在頌揚他的三首“竹枝詞”小詩里面有這樣一首詩句:“人生境界不一樣,生旦凈末各亮相。鄉鄰都夸常海增,觀音點頭贊慈祥。”在我的眼中,為富不仁的老板多的是,巧施心術坑蒙員工的老板也不少,發了大財當“老賴”的人也是和尚敲木魚——哆哆哆(多多多)。而常海增呢,賺了錢,發了家,卻不忘鄉親,毅然回到家鄉投身鄉村振興事業,投入數億元修公路,搞種植養殖產業,辦幼兒園,建醫院,辟山筑觀景臺,還開辟大片場地和房屋開建“毛澤東詩詞碑林”和書畫館以及傳承民族文化的仿古建筑群落“港龍觀廟”等,要讓窮鄉僻壤的鄉親們也享受城里人一般的生活。我向一位員工打聽,得知常海增董事長為當地解決了三千多個就業崗位,還為他們建住房,買養老保險……
“春華秋實”是大自然與汗水的結合體。這樣的一個“普度眾生”的老板,這樣的一個決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男子漢,黨和人民群眾把“全國脫貧攻堅先進個人”榮譽送給了他,勞模的榮譽也如影隨形,他還在北京見到了國家最高領導人……
一言以蔽之,此“聯說”的關鍵詞是:拼搏奉獻,厚德載物。
隴西縣文化名片聯
休說土地貧瘠,此縣年年藥香遐邇,救死扶傷天下生靈澤被華夏,中國黃芪鄉響徹四海;
莫道隴西鄙遠,斯邑世世文秀云泥,傳宗接代家族血脈繁衍子孫,李氏發源地通達五洲。
7月24日,參觀縣中藥博物館、李家龍宮、李氏故里及李氏文化博覽館,還走進全國文物保護單位“威遠樓”、羅錦堂學術陳列館、鞏昌鎮靛藍村及村民陳氏燒酒館。這幾處給我的感受是,除了深厚的民族文化,還是深厚的民族文化,其影響力、其知名度確實契合了威遠樓頂端的匾牌所標識的“聲聞四達”。
隴西的物產名片和文化名片比較多,最出彩也給人印象最強烈的是這兩張名片,一是中藥材的產量和質量天下聞名,二是李氏發源地源遠流長通達五湖四海。所以,忽略其他亮點,僅挑選了中藥材和李氏發源地來說一說。
走進氣勢不凡的隴西中藥博物館,醒目的“華夏藥都 天下藥倉”大字便跳進眼簾。對于這樣的宣揚,給我最初的感覺是夸張,是狂妄,但等到參觀了大半的實物和圖片,就心悅誠服了。
得天時地利的隴西盛產藥材,主產的藥材有黃芪、黨參、黃芩、大黃、板藍根等。其黨參、當歸等十多種藥材已有上千年的栽種歷史,甘草、柴胡、地骨皮等四十多種野生中藥材遍布全縣。隴西全縣已普查到的中藥材品種有310種,在全國統一普查的363個主要中藥材品種中,其96個品種榜上有名占全國26.4%;常用的130多個品種中,隴西就有93種,占全國72%;尤其是黃芪產量約占全國總量70%以上,是名副其實的“中國黃芪之鄉”。地產藥材豐富,其藥材產業鏈便在這里應用而生,經營中藥材的企業有數百家之多……
或許數據是枯燥的,然而,裝滿我手機的實物和資料圖片,卻印證了一個顛撲不破的普世真理:事實勝于雄辯!
隴西的傳統文化歷史悠久,我們每走到一個地方,就感覺文化氣息撲面而來。就拿最小的靛藍村及村民開設的陳氏燒酒館來說,手工作坊生產出來的原漿酒醇香撲鼻,特別是展室陳列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酒瓶,極富文化創意,讓人把玩不已、驚嘆不已;那樓上樓下幾大間屋子展示的千奇百怪的各種老算盤,讓人大開眼界;一個極普通的百姓人家,其懸掛的書畫作品也琳瑯滿目、美不勝收。見微知著,不用說,名氣最大、名聲最響的肯定是享譽古今中外的李氏發源地的“李家龍宮”“李氏故里”。史載,隴西李氏文化興起于周秦,顯于大漢,盛于大唐,子孫興旺,名人輩出,歷久不衰。它是與敦煌文化、天水伏羲文化、拉卜楞寺藏傳佛教文化等齊名的甘肅四大文化之一,是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寶貴的文化遺產。其“隴西堂”是天下李姓的宗族祠堂,是天下李姓人尋根祭祖的根本和精神依托。作為中國第一大姓,其子孫可說遍布海內外,看到墻壁上明顯地寫著,新加坡的李光耀家族也是發源于此……
參觀結束后,被邀在紀念冊頁上用毛筆書寫了這樣的文字:“物華天寶,人杰地靈。隴西印象。”
一言以蔽之,此“聯說”的關鍵詞是:物華天寶,人杰地靈。
渭源縣名山名水聯
有首陽山,便有夷齊二君子采薇,萬載氣節有人仰;
無渭源水,即無姜尚一圣賢垂釣,千秋故事無口傳。
7月25日采風渭源縣,集中在兩處,一名山——首陽山,一名水——渭河源。
伯夷、叔齊兄弟倆采薇首陽山的故事,早年在各種文章中不知看了多少遍,在我的心中既仰慕他倆的大義氣節,又多少覺得他倆有些迂闊。說這樣的話,或許我就是一介俗人,特別是受被物欲橫流左右了的現實影響,其眼光及境界肯定會遭人哂笑。
首陽山較之我們四川盆地、較之我們重慶崇山峻嶺來說,無法說其高峻巍峨,頂多算一個小丘陵。在其山阿,有兩座比鄰的不大的土堆,上面長滿了茂密的野草,從碑刻上看出,其右為兄伯夷,其左為弟叔齊。
這兄弟倆性格確實有些古怪。當官尤其是做一國之君,誰不拼命渴求?可是,他倆不但不搶位,竟謙讓得出奇。作為殷商末期孤竹國國君的兒子,三兒子叔齊最討父親喜歡,有意立他為太子,但時規應是長子伯夷繼君位。待國君薨后,大臣們遵先君之囑請叔齊繼位。而叔齊心里非常不安,決意讓位給大哥伯夷。可伯夷也不肯違背“父親的意思”,索性逃走了之。但叔齊還是不肯即位,他認為老大不在,就由老二繼位,他也出逃了。大臣們只好把老二立為國君。
伯夷和叔齊聽說西伯姬昌即后來的周文王有德行,便投奔了他。不久,姬昌去世,武王即位,急欲滅商的武王迫不及待地讓穿著孝服的士兵出征討伐殷紂王。伯夷和叔齊又犯了迂闊病,竟拉住武王的馬進諫道:“父親死了不埋葬,卻要去打仗,這能說是孝嗎?你是臣子,卻去打君主,這能說是仁嗎?”真個是迂闊得要命,要不是姜太公出面求情,兄弟倆差點去見了閻王。
武王滅商建立了周王朝。伯夷和叔齊認為武王的做法不義,決定不食周粟,不辭而別,隱居在首陽山,靠采薇而食。那個小山坡,有多少野菜夠他倆果腹?最終餓殍于此。墓旁的那兩尊塑像,瘦骨嶙峋的,讓人覺得十分可憐!
兄弟倆的非凡行為,自然受到人們的非凡肯定和贊揚。進山的牌坊有一副迎面的楹聯予以高度肯定:“兩逃兄弟彝倫重;一諫君臣大義明。”自周秦以降,周邊的官紳平民每年春秋都要各舉行一次祭拜,后改為每年農歷四月初八日舉行祭祀拜謁活動,平時進山拜謁的人更無以數計。
說來有些奇怪,在我們從隴西縣到渭源的路上,車窗外滿目都是矮樹和淺草之類草木,而來到首陽山下瞻仰,突然發現,這里居然雜草葳蕤,樹木參天,盛夏的陽光只斑駁地撒在我們的身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坐在車上后,方才頓悟到:高風亮節、民族大義始終不滅,并且千秋萬載永遠生機盎然。
下午參觀渭河源。渭源縣的得名就源于此。其實,渭河源頭還在深山里面,聽導游講還得步行兩個多小時的山徑才能看到。我們看到的是山腳邊的一處別致建筑,引渭源山泉進來,附加一些塑像、雕刻、文字,令人感覺神秘而肅然起敬。
這山名鳥鼠山,遠看重巒疊嶂、郁郁蔥蔥,屬秦嶺一脈。這水,流到山腳,沖積成彎曲的小溪溝,在我們重慶鄉村可是隨處可見的那種。但它與眾不同的是,大熱天,想俯身掬一口消暑,卻冰手得很;它給人神秘,令人敬仰,流淌出了無數的名人雅士及神秘故事。
渭水源流到渭河,流到陜西寶雞境內,姜子牙在其北岸伸鉤垂釣,意在“釣”圣人西昌伯周文王。他最終如愿以償,被迎入廟堂,輔佐周天子驅除暴紂建立了王朝,使之享祀八百年天下。假如沒有渭源流淌成河,就沒有姜太公渭河釣魚;沒有姜太公巧妙釣魚,就不可能使周文王好奇而垂青,就不可能有周王朝的最高軍事統帥出征,也就不可能有牧野之戰大敗殷紂王,或許周王朝歷史會成為另外一個版本,或許我們華夏民族就少了一個令人敬仰的神化人物及其古老的神話故事。
離開渭河源景點上車時,我一步三回頭,饕餮著那份神秘,那份向往,那份文明,那份崇拜,那份流連忘返,那份中華民族優良傳統文化的源遠流長……
一言以蔽之,此“聯說”的關鍵詞是:高山仰止,飲水思源。
臨洮縣古文化名片聯
馬家窯文化從上古傳來,托起現代文明,讓一方黃土愈發流光溢彩;
臨洮女貂蟬自三國亮相,闡釋民族責任,幫千里洮河加倍厚德載物。
嚴格意義上講,單說文化,臨洮縣就有享譽遐邇的四張名片,除了此楹聯中提到的兩張外,還有戰國秦長城西起首和老子隱跡地,馬家窯文化和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但這并不能概括臨洮縣的文化文明之全部。所以,我在7月26日參觀完該縣的岳麓山令人眼花繚亂的書法楹聯匾額、縣博物館等幾處有文化內涵的地方后,還在次日晨明補充了這樣一副楹聯:“博物館岳麓山,陶罐書法,無論古今,物華天寶;黃土坡洮河水,藥材俊彥,不分上下,地靈人杰。”單說那個岳麓山的匾額、楹聯,其數量令我無暇瀏覽完,其書法表現藝術令我大飽眼福;最后參觀“中國洮硯博物館”,上萬的精美洮硯也令我贊嘆“太文化,太精彩”,臨走時,情難自已地購得一只帶有蓋子的圓形洮硯。須知,洮硯也是享譽神州的名硯呢!
馬家窯文化,在1923年首先發現于臨洮縣的馬家窯村,因此得名。它產生在遙遠的史前時代,距今約5000年—4000年。其遺址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三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1年被評為“20世紀中國百項考古重大發現”之一。
我們無暇也無緣去遺址參觀,而有幸到縣博物館欣賞到發掘出來的珍貴文物。最有代表性最令人難忘的是那些精美的彩陶,其構思之匠心,造型之古樸,圖案之多樣,題材之豐富,花紋之精美,彩繪之講究,是史前任何一種遠古文化所不可比擬的。特別是上面的那些符號,雖令人費解,卻顯現著幾多神秘、幾多藝術、幾多風采、幾多文明,讓每一位參觀者無比神往、無比陶醉、無比崇拜。講解員說,馬家窯文化不但對中國史前文化的發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尤其是對后世的農業、手工業和文化傳承等方面的影響尤為深遠。
傳統文明是祖先創造的,現代文明是后人在傳統文明的基礎上發揚光大的結晶。我們所到之處,無不感受到臨洮縣的文化氛圍之普遍之濃厚,我不止一次在心里想:要是我生長生活在這個地方,我這個首屆重慶“十佳讀書人”,或許更有內涵更名副其實一些!
25日晚下榻臨洮縣城某賓館,吃完飯,我們一行即被縣委書記邀請去“熙州明園”觀賞大型水幕歌舞劇《再現貂蟬》。幾十位男女青年演員演繹出貂蟬的愛恨情仇以及家國情懷,場地壯闊,布局恢弘,人美、歌美、舞美、道具美、背景美,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壯麗畫卷。特別是主角貂蟬,出入云霧間,若仙女飛天,似神女下凡,把我們心目中的貂蟬原型表現得活靈活現。這個時候,我才知曉,原來,貂蟬故里就是臨洮。于是,我回到賓館后趁熱趕寫了一首“竹枝詞”:“來去無蹤唯貂蟬,飄逸云間似飛仙。史書無載傳奇多,今見臨洮故鄉版。”
在中國古代四大美人中,唯獨貂蟬的出生沒見史冊,她的故事也不怎么多,眾說不一。我僅在著名小說《三國演義》中看到了貂蟬,她大約出生并生活在東漢末年。民間傳說,她為東漢末年司徒王允家的義女,為拯救漢王朝,由王允授意她施行連環計,使董卓、呂布義父子之間反目成仇,最終借呂布之手除掉了惡賊董卓。之后貂蟬成為呂布的妾,隨兵敗的呂布退到徐州。后來呂布被曹操所殺,貂蟬跟隨呂布家眷前往許昌,令人無限遐想。
無論怎么說,貂蟬是美麗的,其外表美,內心也美。不然,她憑什么被天下人奉為天花板的美人而津津樂道?現今的臨洮人也是秀外慧中的,在我們短暫的相處中,就有強烈的感覺。且不說接待我們的那些個臨洮人如何熱情如何周到,就拿出生在臨洮縣、現任甘肅省雜文研究會名譽會長的吳辰旭老先生來說,85歲高齡的他,熱心策劃并發起這次大型的采風活動,還不辭辛苦陪伴我們天天坐車趕路并隨時隨處當解說員。要說人品修為,他滿臉慈祥,待人和善,從來沒見他橫眉一下;要說文化修養,我們所參觀的好多景區景點以及場館,幾乎都看見有他撰寫的楹聯、詩歌、辭賦等。我與吳老因雜文認識有很多年了,我是發自內心地敬仰他。就在我27日下午返回重慶的動車上,激情驅使我即興創作了一首詩以表達我的真實感慨——
竹枝詞·致吳辰旭先生
絕頂敦煌最飛天,旁有沙漠月牙泉。
甘肅漢子千千萬,先生笑傲詩賦篇。
一言以蔽之,此“聯說”的關鍵詞是:文明悠久,源遠流長。
——2024年7月30日卒章于山城重慶